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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点。墙上的指针一格一格慢慢爬，周芷诺早已经把各科作业抄了个囫囵，趴在桌上发呆。
反正像她这样的倒数第一，只做选择填空才是她的正常水平，真是一个解字都不能多写，多写就会暴露她和学霸同桌黑眼镜的交易。
“笃笃。”黑眼镜把一张便签纸递过来，顺手敲敲桌面。
纸条上写着，“现在？”
现在距离晚自习结束还有一小时，距离她和黑眼镜的上一次交易过了一天。
朱允铭紧赶慢赶，为了凑出这一个小时，很多大题都只略略列了个思路，打算等下了晚自习回家补完。还好这妖精只要抄个选择填空题。
身边的周芷诺突然转过头来，换了右手枕在脑袋下，清丽的脸蛋正对着朱允铭。
眼角还挂着打呵欠溢出的泪水，仿佛是察觉到朱允铭的目光，眼帘微抬，懒洋洋地打量了一眼，又自顾自合眼假寐去了。
她谁也没有放眼里。
朱允铭莫名有些焦躁。
这种焦躁在周芷诺看完纸条后变成了兴奋。等到周芷诺从座位上起身，朱允铭恨不得自己能紧跟在周芷诺身后，和她一起去，去音体楼的厕所，去植物园的深处，去生物实验室的准备间。任何一个空间，能在晚自习时短暂变得私密的任何一个空间。
周芷诺刚在体育课用的垫子坐了一会，朱允铭就来了，“啪嗒”，是上锁的声音。
“把灯打开。”回答她的只有越发清晰的呼吸声。那呼吸声越来越近越来越烫，好像有铁链把她锁在原地，越来越紧，动弹不得。
终于，一双手碰到她的肩膀，并不停歇，把她抱住，柔软的胸脯贴在滚烫的躯体上，一双同样火热的大手在她的背上轻抚，那动作原可以是更纯粹的亲昵，若不是那只手熟练地解开了她的胸罩。
男孩贴在她颈间的头也一点一点往她胸口埋。
“哈哈，你在闻什么？”男孩的寸头有些刺人，擦过周芷诺的下巴，有些痒，她想躲，却被男孩紧紧抱住，他的呼吸，又潮热又清凉，全都喷洒在她的胸前，那离心脏最近的地方。
“闻你。”朱允铭匆匆回答，手已经沿着校服下摆往里摸了。
不料刚把手伸进去，就被抓住了。
“等下，”周芷诺的手抓在朱允铭的手腕上，却被他带着，他不再往胸前探，调转方向摸到了她的腰窝，“你先去把灯打开。”
朱允铭赖在她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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