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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辰的那行泪，让高轩脑子里忽然涌起了很多回忆。
虽然都是他完全不想回忆的东西，可此时此刻也不知道怎么的，就那么莫名其妙地跳脱了出来。
他爱过他，虽然他很不想承认。
不仅爱过，还是很用心地，很认真地，想过和这个人共度余生。
真是蠢到让人发笑的记忆。
“杀了你？”他蹲下来，手指掐住苏辰的下巴，用足了力气，“想痛痛快快地死？你觉得我有这么仁慈？”
“……”苏辰默默看着他，没再说什么就再次闭上了眼睛。
高轩忽然觉得烦躁，把人甩到一边去，想了想，又把苏辰的头发拽起来，说道，“你以后到死都会被关在这个地方，我已经给你申请了死亡证明，你已经‘死’了，知道么？”
“……”
“没有人能救你，你别妄想逃出去，就算你真的出去了，也没有任何身份能活下去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这里，”高轩按着他冰凉的肚皮，残忍道，“以后我会一直让你怀孕，怀我的孩子，我儿子的孩子，甚至往后你自己的孩子也会让你不停怀孕！”
“……”苏辰终于睁开眼，虚弱地看着他。
高轩按住他微微发抖的胸膛，终于笑道，“你会一辈子活得连畜生都不如，直到我死为止，你永远都别想逃开。”
苏辰很缓慢地眨了下眼睛，很久后，终于说了一句话：“折磨我，真的能让你痛快吗？”
“……”
他费力地抬起手臂，握住了男人冰冷的手掌：“你会后悔的。”
高轩皱起眉，复又嗤笑，“你三番四次背叛我，从一开始就是在骗我，我有什么可后悔的？”
似乎身体又承受不住，苏辰的目光有些涣散，他勉强喘了口气，可一直到再次陷入晕迷为止，那只握着高轩手掌的手始终没有松开。
高轩盯着男人枯瘦的手指，半晌后像是犹豫了一下，忽然把手按在那人的手背上，一点点用力握紧了。
＊＊＊＊＊
高阳放学回家的时候，明显感觉到家里的气氛不太好。
他小心把书包放下来，看着站在落地窗前父亲的背影，好一会儿才试探地说了一句：“爸，我回来了……”
高轩头也没回，倒是听到动静的高宁从楼上跑下来，朝着高阳笑了一笑，“阳阳，回来啦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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